阁楼闻雨聆琴音

开坑不填就是爽哈。

审神者就任二周年。

☆写给自己的,也祝自己二周年快乐。

☆鹤审


 

我直到最后一小时才把鹤sir调换为近侍,喊到了房间里,小信浓在走前向我眨眨眼,一副似乎很能理解的样子。


 

和鹤丸殿好好地聊聊天吧、大将。他这样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。


 

我正坐着,有些忐忑不安地攥紧了衣角,紧张到有些过分,仔细想一想就任一周年的时候反而比现在更加豁达,也许是因为今年有重要的人在身边的关系。


 

一下、两下。不需要探测,不需要感应,只凭脚步声的轻重我就已经知道来者,奇妙的是,我的心跳声竟然意外地和房间外的脚步重合了起来,仿佛他的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脏上,无比地痛苦、也无比地快活。


 

哟。他拉开了门,居高临下地望着我,目光中除了一如既往地活泼和一点疑惑,再也看不出其他,这让我有些刺痛。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?


 

明天、不,还有四十分钟左右,就是我的就任两周年了,说好给我的礼物呢?我定了定神,本想着临场发挥,脱口而出的却仍是最开始准备的说辞。


 

嗯?啊...抱歉抱歉,我忘记了。鹤sir挠挠头,很是冥思苦想了一会儿,最终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。


 

也是啊。我勉强地迎合着,却不自觉的低下头,不想让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被他看到。你也一定已经忘了吧?那个问题。


 

被遗忘的痛苦已经将我的一线希望扼杀,我感觉自己好像在不断地沉没、沉没,唯一可见的太阳是他淡金色的瞳孔。


 

明明不应该,明明做不到,却一如飞蛾般望着那簇不断跃动的火苗,“即使被火烧死也无所谓”这样的决心也下过很多次,如今窥见了结果,却只是痛苦到无法思考。


 

我已经压抑着不去见他,压抑着不去与他对话。那么这份爱意为何越燃越旺,我为何越来越爱这生命如泉般无波无澜且亘古悠久的付丧神呢?


 

他又怎会看向我?人间五十年,短如蜉蝣,如梦似幻,我不过是他漫长生命中的匆匆过客,而且只能踮起脚,用力地仰着头,才可以看到立于云端上、他的一点衣角。他又怎会看向我,看向这无知又卑怯的人子呢?


 

我本想不失去最后一份体统,却仍是不住地抽噎着,身体难以自抑地颤抖着,连氧气似乎也变得稀薄起来。


 

喂喂,我可没有忘记啊。他逐渐靠近,而我不敢与他对上视线,直到周围逐渐沾染上令人心动的气息,我不得不抬起已爬满泪痕的脸与他对视。想听吗?我的回答。他用指尖轻轻缠绕着我的发,然后低下头,银白的发丝遮去了他的半面,目光也变得晦涩难明起来,时间停滞了也许有一两秒,而我却仿佛在地狱挣扎了一个世纪,我等待着,等待着他投下那根细微而难以窥见的蜘蛛丝,让我获得救赎。


 

他没有投下任何东西,他只是吻了我的发,然后一纵身,从云端跃入了地狱,跃入了我的身边。


 

吓到了吗?他抬起头来,又笑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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